議事亭前的小攤檔

    唐  嘉

    據記憶，上世紀七八十年代，議事亭前地有兩檔小攤檔，其一是仁慈堂走廊售賣的雞蛋餅薄脆；另一檔是開設在龍記酒家旁邊公局市南街的栗子檔。而栗子檔通常都是在傍晚時分才開檔，兩個攤檔的出品都給經過的途人或街坊留下深刻印象。前者的雞蛋夾餅薄脆，入口香脆鬆化，滿口蛋香，在冬天買來一小包，捧在手裡，帶來一份暖意。顧客來到檔口前，都例必站立數分鐘，等待檔主親手製作薄脆遞給顧客。而第二檔的清記栗子攤檔，最搶眼的是檔口放着大鐵鑊，開檔前檔主揮動大鏟，鏟動鑊裡的栗子和糖砂，白煙裊裊，經過的行人都會停下來買一包炒栗子。數聲脆響，掰開露出顆粒金黃，入口香甜軟糯，在寒冬季節嘴饞，別有一番風味！

    現今，清記栗子檔已經是第二代清哥主持檔口，他對筆者說，接過父親經營的栗子檔，至今已有四十年！清哥從手機中轉來昔日他父親在檔口操作的黑白影像。檔口擺有大鐵鑊，兩個寫有良鄉栗子特色大圓木桶，圓形的清記招牌，旁邊的“糖砂炒栗，有爛包換”字樣，設置很有特色，一九七一年獲葡國電視台宣傳地方特色小食的旅遊節目推介。

    當年議事亭前地的雞蛋薄脆、栗子檔，前者已消失多年，經過近半個世紀，栗子檔仍然存在。第二代清哥告訴筆者，目前檔口的糖砂炒栗過程，已改為機器轉動炒栗，取代了過去人手操作，清哥說這種改變傳統的方式，用機器鐵圓桶生產，是由父親當年改造過來的，而且由機器滾動的糖砂炒栗的味道，和傳統的人手操作没有分別。不過，目前檔口的糖砂炒栗子傳統小食，超級市場出售的袋裝栗子構成最大威脅，形成傳統栗子檔生意難做的原因。這類袋裝栗子，只有糖水味道，少了一份栗子味。

    和其他各類生意一樣，糖砂炒栗子也有旺淡季之分，冬季是暢銷期，夏天是淡季日子。另外，貨源供應時有短缺，甚至缺貨會超過一兩個月之久，也是令生意難做的原因之一，守在檔口乾着急。如果停開日子過長，分分鐘會觸犯日前公佈的攤檔營業日子有關法例。